2013年4月24日,孟加拉国达卡市萨瓦乡的一栋8层大楼倒塌,经过19天连日搜索,最终在2013年5月13日确定死亡人数达1127人、约2,500人受伤,这次重大的伤亡也取代1995年韩国三丰百货倒塌事故成为世界上建筑物倒塌罹难人数最多的灾难事件。
韩国三丰百货倒塌事故:
仅仅20秒,近1500人被压在42000吨瓦砾之下。这是1995年发生的三丰百货店倒塌灾难,也是韩国和平时期里伤亡最大的事故。这次倒塌共造成502人死亡,937人受伤,经济损失667亿韩元。
事故原因:
改变用途,解雇承包商、设计图纸尺寸标注错误导致立柱尺寸缩减、偷工减料立柱钢筋减半使得柱子承载能力减小近一半、楼板受力钢筋位置偏差使得楼板承载能力减小、增加第五层楼,并改变其用途、移动冷气机。
孟加拉国萨瓦区大楼倒塌事故中大楼名叫热那大厦(Rana Plaza),为索赫尔·热那所私人拥有。大楼里有数家独立的服装工厂,包括贝纳通集团、The Children's Place、普莱马克、英格列斯百货、沃尔玛、季候风配饰和DressBarn等,这些服装厂共雇了约5,000名工人。
另外在大楼内还有一家银行、数家商店以及其他各种产品的工厂,不过沃尔玛则宣称其设立于热那大厦内的工厂并未经过自家公司的核准。
孟加拉国消防和民防局负责人阿里·阿穆德·可汗(Ali Ahmed Khan)表示整栋大楼第五层至第八层是未经允许而私自建造,实际上许可证只允许建筑4层楼的建筑。
根据孟加拉国新闻媒体的报道,当地核查人员在4月23日进行检查时,已经发现大楼表面出现裂缝,随即要求疏散楼内人员且同时永久关闭该大厦。位于下面几层的数家商店和一家银行在得到消息后立即关闭,但服装工厂负责人于隔天要求工人继续上班,并告诉工人大楼建筑并没有安全问题。
一些工人则表示在大楼倒塌前,当地电视台曾报道大楼裂开的情形已经十分严重。最后在2013年4月24日孟加拉国标准时间快到上午9点时大楼发生倒塌事故,倒塌后只有位于地面的一楼楼层完好。
随后,孟加拉成衣制造商及出口商协会会长证实当时建筑内有3,122名工人,而一名当地居民表示当时感觉就像地震一样。
索赫尔·热那
事故大楼名叫热那大厦(Rana Plaza),为索赫尔·热那所私人拥有。
热那已经被捕,成了孟加拉国最受人唾弃的人。孟加拉国一家高等法院没收了他的资产。公众呼吁将他处决,尤其是考虑到如果在事故发生前一天检查这栋楼的那位工程师发出的严重警告能得到重视,这场悲剧似乎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尽管热那受到了唾弃,但他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孟加拉国制衣时代的产物。在这一时期,全球企业都来到这里寻求廉价劳动力,以维持高利润和低成本。现在它们时常会直接或间接地与热那这样的人相互联系,而这些人也会给它们带来风险。
热那广场周边地块的主人称,为了盖这座楼,热那和他父亲恐吓过他们,并最终强行夺走了他们的土地。尽管他对这些土地的所有权非常可疑,但他的政治盟友仍然给他发放了建筑许可,之后不久,又给了他一项许可,允许他加盖几层。建筑的稳定性有可能就是被加盖那几层破坏的。
热那基本是凌驾于监管之上的。许多当地人说,他的政治势力非常强大,连警方都不敢和他对着干。大楼倒塌前那个晚上,电视台报道称大楼出现裂缝,但没有哪个地方政府机关阻止热那第二天继续开放大楼。
孟加拉国为了吸引外资,一开始建立了特别出口加工区(Export Processing Zones)。特区中建筑质量较高,监管也更严格。然而随着外国买主需求的提升,工厂开始在全国各地涌现出来,包括为了容纳小厂而仓促建设的建筑。这些小厂都是利润微薄的转包代工厂。
到2011年,热那已经把现有楼层全都租出去,并从当地市长——一个政治盟友——那里得到了加建楼层的许可。前市长汗表示,这种做法产生了严重的风险,因为官员常常是收到贿赂就发放许可,不会执行必要的监管。
“萨瓦凭借制衣业发展得很快,而且毫无规划,”他说,“萨瓦有很多像热那广场这样的大楼。”
热那找到了愿意租用楼顶新加盖楼层的工厂,他的势力似乎也越来越大。可是在4月23日,问题出现了。三楼的工人们正在缝衣服时,一声仿佛是爆炸的声响把工人们吓了一跳。大楼出现了裂纹,工人们惊恐地飞奔到了楼外。
快到中午时,热那派人找来了工程师阿卜杜尔·拉扎克·汗(Abdur Razzaque Khan)。被带到三楼后,汗检查了三根承重柱,他发现的裂痕让他惊恐不已。
“我很害怕,”汗说,“待在那栋楼里不安全。”
他冲下楼,告诉热那的一名行政人员,这栋楼需要马上关闭。然而热那显然并不在意,他还邀请了十几名当地记者。
当地一家报纸的记者沙米姆·侯赛因(Shamim Hossain)表示,热那说,“这不是裂缝,是墙上的石膏掉了,仅此而已。没什么问题。”
但那就是裂缝。第二天早上,热那广场就垮塌了。热那从他位于地下室的办公室里逃了出来,可是官方最终在印度边界发现了他的踪迹,并用直升机把他送到达卡,并推到新闻媒体面前。当时热那一脸茫然、衣衫不整。
记者未能联系到热那和他的代表对此发表评论。他此前曾说过,在楼房垮塌当天坚持要照常营业的是工厂主们,已经有数名工厂主遭到逮捕,热那的父亲也已经被逮捕。
即使到了现在,许多萨瓦人仍然不相信热那会受到惩罚,也不信他从此会做个正经生意人。“热那不是唯一一个,”土地被强占的萨卡尔说,“现在有很多热那这样的人。”
结语
商业集团追求收益一意孤行,政府官员则对工程乱象视而不见。甚至到了危机边缘,昏了头的资本家还要贪图半天的利润,不惜以上千人的安全为赌注。事故的结果让人痛心,但对事故的反思更让人警醒。安全无小事,工程人时刻要牢记:对利益的盲目追求,是灾难最好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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